大廠反腐：“用老鼠查老鼠”

2025年6月10日，用老海淀區人民檢察院的鼠查電子數據審查室一瞥。（南方周末記者韓謙/圖）

2025年6月17日，老鼠北京市海淀區人民檢察院來了10家電商平臺的大廠監察部門人員。把他們聚集在一塊，反腐是用老為了次日的“618”購物節做準備。

那些讓消費者期待的鼠查消費券和補貼，在海淀區人民檢察院第二檢察部主任孫鵬眼里，老鼠卻可能是大廠“滋生腐敗和詐騙的溫床”。他所在部門辦理的反腐案件中，就曾有過電商運營平臺負責虛擬業務的用老員工，通過第三方公司“刷單”虛構大量交易，鼠查騙取了150多萬元補貼。老鼠

也因此，在購物節開始前，海淀區人民檢察院提前向電商平臺發放風險提示函，對關鍵崗位和關鍵活動審核流程，提前梳理出需要關注的管理漏洞。

孫鵬所在部門長期處理商業腐敗案件，他注意到了變化：案件多發領域從傳統行業逐漸向互聯網、人工智能、電商平臺等高新科創行業轉向，案件比例大約是四分之三。

另據公開信息，2024年，騰訊反舞弊調查部共發現并查處觸犯“騰訊高壓線”案件百余起，二十余人被移送公安機關，新增永不合作的商戶35家；字節跳動共辭退違規員工353人，移交司法機關追究刑事責任39人。

在孫鵬看來，這一趨勢的變化，一個重要原因就是“互聯網行業過去發展得太快了”，制度化和權力監管存在滯后，行業規則還需進一步明晰，更容易引發腐敗。

審計監察人員聯盟秘書長龔成也注意到，行業里的人才正從房地產領域轉向互聯網行業，這種趨勢與行業發展正相關。

互聯網大廠陸續公開通報公司內部的反腐敗進展，也讓民企反腐這個話題，逐漸為公眾所知悉。一名外企監察部門從業者向南方周末記者感慨，互聯網企業的反腐通告，讓他們的工作越來越卷，KPI的要求也變高了，“他們發一個，我們領導一看到就會督促我們出成績。”

“小官巨貪”

利用數據權限牟利的，郭某某不是個例。

央視曾報道過一個案例：王某是杭州一家電商平臺的基層運營人員，負責家具類官方旗艦店入駐的審批。商家提交店鋪申請后，他具有第一道把關的初審權。在王某手中，這項權限成了上億元的買賣。

杭州市公安局余杭區分局在偵辦時發現了王某組建的“產業鏈”：他拉攏親朋好友招募中間人，組建起一支“中介”網絡，四處搜尋有入駐需求的家具類商家，將審批權明碼標價，一家店鋪收取15萬至20萬元費用。 

截至被查，已經有四百多家商戶通過王某以不正當手段獲得了審批，涉案金額總計1.3億元，王某本人非法獲利超過9200萬元。這個案例成了商業腐敗中“小官巨貪”的典型案例。

海淀區人民檢察院統計了2020年至2024年辦理的千余件商業腐敗案件發現，犯罪人員總體呈基層化、年輕化、高學歷的特點。審查起訴的871名犯罪嫌疑人中，總監級別及以上的只占比17.1%；犯罪時年齡在20歲至40歲之間的共有642人，占比73.7%；大學本科及以上學歷的，占比61.4%。

中山大學管理學院教授林斌等人注意到，貪腐者還存在“29歲現象”。萬科、阿里、碧桂園等公司和中山大學等機構在2015年發起成立企業反舞弊聯盟。林斌根據聯盟在2021年向504家